「容老大,換品味了?喜歡這種小家貓了?」其中一個男人說。
另一個則冷淡多了,看了一眼離衡轉身就走了。
容徽笑道:「老范,給老子滾遠一點,老子的女人,你也敢評價?」
老范哈哈大笑:「那我滾了,車已經洗乾淨了,絕對寬敞,容老大您悠著點!」
說完就真的走了。
離衡才不管他們說什麼,她的注意力全在車上,滿臉的興奮。
「上去試試?」容徽問。
老祖渡劫失敗之后 「嗯!」
離衡拉開一輛車的車門,坐了上去,容徽坐在副駕,給她詳細的介紹了下車子的性能什麼的。
兩個人有種回到駕校的感覺。
「懂了嗎?」容徽問。
「嗯!」離衡收回思緒,舒了口氣。
「那我的身家性命可就交給你了!」容徽說完往椅子上一靠,連安全帶都沒系。
「坐穩了,容老大!」離衡笑了一下,一腳油門,車子沖了出去。
開始的時候她還有點緊張,不過很快她就放開了,離衡感覺特別的爽。
容徽嘴角含笑,側頭看著她,她自信滿滿,開車的樣子美極了,他見過那麼多女人,離衡是唯一一個將女人的嫵媚和狂野結合的完美的人。
容徽看著她毫不顧忌的衝上前面的高坡又衝下來,他覺得他這輩子完了,他徹底愛上這個女人了。
她就是個狐狸精,來勾他魂,要他命的。
一圈跑下來,離衡把車穩穩的停在路邊,她轉頭看著容徽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笑容。
「怎麼樣? 美人似毒 容老大!「
她姿態傲慢,帶著幾分挑釁。
容徽見她得意洋洋,忍不住就笑了:「不錯,女中豪傑!」
離衡越發笑的開心了。
連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,離衡輕鬆了不少。
「請你吃飯,賞臉嗎?」容徽問。
「賞!」
兩個人到了前院,院子里支了涼棚,擺了一排燒烤架,架子旁坐了不少人,都在喝酒說笑,看到離衡和容徽,有人吹了聲口哨。
「容老大,艷福不淺!」
容徽也笑。
離衡找了空位坐下,和容徽一起吃架子上的燒烤,喝旁邊的啤酒。
她第一次過這樣的生活,感覺新奇又刺激。 吃過飯,就有人起鬨的往這邊看。
不時的開離衡和容徽的玩笑。
離衡倒是不反感,可是忽然不知道是誰提議要容徽親離衡一下。
容徽很無奈的看著離衡。
離衡看了他一眼:「想都不要想!」
周圍人又開始起鬨,容徽對著那些人笑了:「都閉嘴,老子怕老婆怎麼了?」
周圍人又是一陣鬨笑。
容徽轉身看著離衡:「滿意嗎,我的面子都沒了!」
離衡看了他一眼:「跟我有什麼關係!」
…
傍晚的時候,離衡和容徽出了農莊。
容徽靠在椅子上,夕陽的餘暉灑了他一身。
「開心嗎?」他問。
「開心!」離衡毫不掩飾的說。
容徽就笑了:「阿衡,我就知道你喜歡,我的兄弟們也喜歡你!「
離衡不吭聲,半晌她問:「國外那些人為什麼要炸死你?」
容徽看了她一眼,忽然在她側臉親了一下。
要不是開車,離衡就要動手了。
容徽笑道:「我之前怎麼說的?你現在這麼問我,是想暗示我什麼?」
離衡就知道他狡猾的很,當即不吭聲了。
容徽卻不依不饒:「阿衡,許君彥是不是你殺的?」
離衡搖頭:「不是,我殺他做什麼?」
容徽點頭:「那他是怎麼死的?」
離衡不答,反問:「那些人為什麼要炸死你?」
容徽看著她,最後無奈的笑了:「狡猾的小狐狸!」
很快到了離衡家,容徽跟著她下車,然後懶懶的問:「不請我上去喝一杯?」
離衡搖頭:「引狼入室這種事我可不會幹!」
「翻臉不認人,沒有人比你更絕情了!」容徽說。
離衡也覺得有點,可是她知道,容徽這人愛蹬鼻子上臉,讓他上去,准沒有好事。
容徽笑道:「小狐狸精,我能做什麼呢?」
離衡一想也是,上次被他佔便宜是因為自己中了迷藥,現在么…
「好啊!」她說。
容徽就和她一起上樓,進了房間,容徽各種不滿意:「阿衡,我送你套別墅吧!」
離衡搖頭:「我買的起!」
她才不想一個人住那麼大的屋子,沒意思!
容徽覺得小狐狸真是難搞,不過他有的是耐心。
離衡給他倒了杯水:「喝完就走!」
容徽看了她一眼,忽然用極其曖昧的語氣說:「阿衡,我可不可以不走?」
離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「想都不要想,滾不滾?不滾直接扔下樓!」
容徽恢復了本性,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然後道:「離衡,你是我見過最難睡的女人!」
「你也是我見過最無恥的男人!」
兩個人對視一眼,容徽擺擺手:「那我走了!」
他走後,離衡關門。
這時候接到商致遠的電話,那邊致遠的語氣頗為嚴肅。
「阿衡,我們查到一些事,關於你住的那個房子!「
「你說!」
「過去的幾個月里,周林名下的好幾套房子都租出去了,而且這幾套租的都是女人,就在幾天前,無一例外都死了!」致遠的話讓離衡心頭一顫。
「有什麼特點嗎?」
致遠道:「五角星的圖案!」
離衡一怔。
那是神宮的圖騰,他們這麼做是要做什麼?
「周林有消息了嗎?」
「沒有,不過我們找到了張雅!」
「我能見見她嗎?」她問。
致遠道:「可以,我把地址發給你!」
離衡很快到了致遠發的地址,不僅商致遠在,連景鈺也在,離衡進來的時候就感覺他們兩個情緒不太對,直到她看到張雅,也是半晌回不過神來。
如果說什麼最可怕,不是死亡,而是生不如死。
張雅現在就是這個樣子。
她渾身都是被蟲子咬過的痕迹,皮膚下還隱隱的有什麼蠕動,看起來十分噁心。
離衡被這一幕驚到了,她甚至不敢上前。
張雅看到她來了,嗚嗚的叫了幾聲,也說不出什麼來。
離衡見她盯著自己,便問:「你有話說?」
張雅費力的點點頭。
「關於我的?」
張雅點頭。
離衡想了下道:「你能寫出來嗎?」
張雅閉了閉眼睛,似乎在孤注一擲,她滿眼的仇恨,恨孫彩兒,更恨周林。
離衡看著她,她在地上慢慢的寫了幾個字。
離衡臉色一沉。
「你聽他們說的?」
張雅點點頭。
最後寫了兩個字:「殺我!」
離衡知道她一定很痛苦,她看了看張雅的魂魄,也被下了惡毒的詛咒,若是她現在死了,魂魄會被那些鬼蟲吃的一點不剩。
「有辦法嗎?」離衡問。
景鈺搖頭:「這種鬼蟲當年我父親也遇到過,沒有辦法!」
離衡道:「給她個痛快吧!」
張雅舒了一口氣。
離衡走出屋子,很快裡面傳來張雅的驚恐的嗚嗚聲,景鈺他們還沒有動手,那些鬼蟲就發動了攻擊,張雅很快就被吃的一點不剩了。
離衡覺得張雅可恨,可是罪不至死,明明罪魁禍首是周林,可是世人往往覺得,一個家庭被破壞是小三的責任,殊不知,你朝夕相處的枕邊人背叛,才是最可恨的。
畢竟小三和你沒有感情,可是那個人,你和他患難與共,和他日日夜夜在一起,而他輕而易舉的背叛了你。
景鈺和致遠臉色也不好看。
他們出來后,離衡問:「她說的應該是真的。」
張雅臨死前寫的幾個字是:「你身邊有內鬼。」
離衡第一個想到了容徽,畢竟他的出現很巧合,而且他一直纏著他,就連慕家那個內鬼也是他提供的,至於真假…
離衡看向景鈺,景鈺道:「容徽給我們的那個人,什麼都沒說就死了!」
離衡臉色陰沉,內心深處她其實不願意相信容徽就是那個內鬼,可是他身上確實有太多的疑點了。
「我查過他,當年那場恐怖襲擊,目標就是他,有人想從他手裡拿走什麼東西,容徽沒有答應,便有了後來的事!」
致遠說。
離衡點點頭:「我知道了,我會注意他!」
景鈺道:「阿衡,不僅是要注意,你要遠離他,這個人很危險!」
離衡現在有些反感別人的說教。
「我知道怎麼做!」
景鈺也不好在說什麼。 離衡走後,致遠道:「她變了很多!」
他還記得在神宮見過離衡的,她看起來很單純,很開朗。
景鈺看了他一眼:「她不是變,她只是覺得裝的太累了,阿衡從小生活在神宮,她所表現的一直是一個神宮公主該有的樣子,可是現在經歷了一些事,她開始成長,在尋找新的自己!」
致遠看了看景鈺:「你說的倒是挺有道理!」
景鈺卻道:「如果張雅說的是真的,我們有必要把阿衡身邊的人都查一遍!
作者降臨 「無論怎麼查,容徽的嫌疑都是最大的,他和國外的勢力有關係,如今又莫名其妙的纏著阿衡,阿衡到底經歷的事情少,很有可能被他迷惑!」致遠說。
景鈺點點頭:「你對周林怎麼看?」
「張雅的事情就足以說明,周林已經不是周林了!」致遠道。
景鈺點頭:「是啊,不是周林,還能是誰呢!」
當然是從地府莫名其妙消失了的御鴉,至於孫彩兒的,他們很有理由懷疑,她對御鴉有特殊的意義。
兩個人對視一眼,笑了:「走吧,還有正事要做!」
離衡漫無目的的走著,心中對容徽的懷疑更甚。
她相信,張雅不可能騙人,畢竟她就要死了,騙她對她一點好處沒有。
可是想到容徽是內鬼,他對她說的話,做的事都是一場騙局,離衡就覺得很難受。
說不出什麼感覺。
不知不覺,離衡到了商業街,這裡有幾座大型的商場。
離衡想著,既然心情不好,那就只有買買買了。
她進了商場,一家一家的轉,很快手上提了不少的購物袋,離衡覺得心情果然是好了不少。
她在餐飲那一層找了個位置,點了餐,便拿起手機,看到上面有幾個未接,都是容徽的。
她放下手機,一點都不想看見他。
很快菜來了,離衡吃著吃著,就覺得不對勁,抬頭看時,整個餐廳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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