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二樓養著小情人?」陳陽打趣道。
「哎呀,你是怎麼知道的啊。」陸鈞瑤裝出一副嬌羞的模樣,蹭蹭蹭就上了樓。
等到陸鈞瑤上了樓,林洛轉身就朝卧室走去。
「陳陽,你先參觀下房子。」林洛回頭看著跟上來的陳陽,笑著道:「還有大約三分鐘的時間給你。」
「不會吧?」陳陽愕然,看著踏步離去的林洛,怒罵道:「陸小姐都答應我搬過來住了,有你這樣轟人的嗎?」
但他罵歸罵,卻還是連忙參觀起溫格洋房的一樓布局來。
在明珠,像這種風格的西式洋房,不是入了豪門之手,就是成了權貴的私宅。想要參觀,可沒有機會。
林洛穿過長廊,來到走廊最裡頭的卧室。
這間卧室,正是白一住居的房間。
「吱!」林洛推門而入。
「喔!」 符後來襲:天尊大人請接駕 ,瞬間躥出了房間。
「白一!」林洛站在門口,看著漆黑一團的卧室,大叫道:「你這卧室是什麼味,差點把我嗆過去了。」
聽到林洛聲音的白一,連忙對著空氣猛吸了兩口,然後疑惑道:「有味嗎?我怎麼沒聞出來。」
林洛捧著鼻子,一陣反胃,連忙問道:「你有多久沒出這門了?」
「哦,這就有段時間了。」白一回憶了一下道:「你在洛杉磯出事的那晚,我去過呂絕卧室一趟。」
「我……我……我!」林洛一副驚愕表情,瞠目結舌道:「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呆在卧室內?」
「你覺得有時間給我浪費嗎?」白一連頭也不抬道。
林洛揮了揮手,散開門口帶著腐朽、噁心的臭味,吸了口氣,然後閉著氣,踏入房間。
「啪!」林洛打開燈。
「啊!」白一慘叫一聲,連忙驚叫道:「快、快、快,關掉燈,我的眼睛要瞎了!」
林洛聽到慘叫,連忙關上燈。
卧室內,再次恢復了黑暗。
但在關燈前, 獨家溺寵:總裁一抱好歡喜 。
五個字形容——精神病患者。
如果非要精準點,就是重度精神病患者。
整個人早已是瘦骨嶙峋,比剛來時,足足瘦了一圈。
然後就是蓬亂有如雞窩般的頭髮。並不算太長的頭髮,因為長時間沒洗的緣故,早已經結成了結子。再加上生油的緣故,頭髮像打了天然啫喱膏般——倔強地矗立著。
眼眶內凹,面無血色。
「你……你是人是鬼?」林洛驚問道。
他再也顧不得滿屋的臭味,瞬間就沖了過去。
沿途都是丟棄的飯盒、水瓶和各種零食袋子。
衝到白一身前,林洛一手就搭在了他手脈處。
氣息羸弱。
「你有多久沒吃飯了?」林洛焦急問道。
「怎麼了?」白一黑夜中,看著林洛驚慌的神色,嘴角微微一翹道:「應該沒多久吧,呂絕昨天不是還給我送過晚餐嗎?」
「昨天?」林洛徹底變色了,驚愕道:「呂絕這幾天一直在龍虎館練拳,哪裡回過這裡。」
林洛思緒一轉,醒悟過來,驚呼道:「呂絕最後一次給你送餐,還是周五的早上,你,有三天沒吃飯了。」
「你先坐著別起來。」林洛立即衝出了卧室。
很快,他就端著一杯溫水沖泡的葡萄糖水進來了。
「把這杯葡萄糖水喝了。」林洛說道。
白一這才感覺自己嘴唇發乾,身體像乾涸的稻田般。
他一手奪過水杯,咕嚕咕嚕喝了起來。
「喝慢點。」林洛快速敞開門窗,同時打開空調,開始換氣。
緊接著,來到床頭,打開床頭燈,把燈光調到最暗。
但白一還是覺得刺眼。
林洛連忙在燈上蓋了一件睡衣,然後問道:「好點了嗎?」
「勉強能適應了。」白一喝完葡糖糖水,覺得身體暖和多了,開口問道:「王,你剛才說我三天沒進食了,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已經從老家回來了?」
回新溝前,林洛和白一通過電話。
「叫我林洛吧,陳陽在門外呢。」林洛吁了口氣道:「你一直坐在電腦面前,難道連注意時間的時間都沒有么?」
「這……」白一搔了搔頭道:「這還真沒有。你去國前,不是說要重建鼎綉會館么,我就琢磨著搭建完整的信息系統,供鼎綉會館和九州使用。這不,現在都還沒搭建完成,哪有時間盯著時間看啊。」
「呂絕說得不錯,看來你是真快變精神病患者了。」林洛說道。
「不也就三天沒吃沒喝么?」白一露出溫暖的笑意,說道:「這和你吃過的苦比起來,九牛一毛。算不了什麼。」
「好了。」林洛扯下床頭燈上的布,讓卧室內的燈光又強了一些,說道:「給你五分鐘時間洗澡、清潔下自己,然後帶上筆記本,跟我去個地方。」
林洛頓了頓,接著道:「你既然要忙,這次就讓你忙個夠。」
「好呢。」白一神色一喜道:「就等你這句話了。五分鐘太多了,兩分鐘吧。」
白一站起身,上衣和褲子已經在起身的瞬間,一併脫掉。
他穿著一條褲衩,衝進了浴室。
「不瘋魔,不成活。」林洛笑著嘆息一聲,出了門。
一出門,他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呂絕。
「呂絕,你還有兩分鐘時間。」林洛說道。
還在回溫格洋房路上的呂絕,聽到林洛的話,驚叫道:「林洛,你剛才不是說給我十分鐘時間嗎?」
「改變主意了。」林洛翹著嘴道:「因為,白一說他只需要兩分鐘。」
「操!」坐在計程車上的呂絕,大叫道:「有這麼坑人的嗎?我要買車。我強烈要求要買車。我要法拉利限量版的FXX。」
「小夥子……」駕駛座上四十多歲的中年司機,瞥了眼副駕駛座上叫囂的呂絕,笑道:「你這牛皮,吹得有點大啊。你要能買法拉利,還坐我這破計程車?」
呂絕直接甩出一句話道:「叔,兩分鐘到溫格洋房,加五百。」
「五百?」中年司機感覺一劑興奮劑注入了血液中。
「嫌少?」呂絕直接從口袋中抓出一大把錢,大概有二三十張,一巴掌拍在駕駛台上,喝道:「準時到達就都是你的。」
中年司機眼中電光一閃,計程車就有如方程式附體般,呼嘯而出。
二分鐘,不多不少,準時抵達門口。
呂絕推開門,在中年司機驚詫的眼神中,直接走進了外灘這一帶最奢華的哥特式洋房中。
一時間,中年司機連駕駛台上的錢都忘了收,目瞪口呆看著走入溫格洋房中的呂絕,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。
「能住在這裡,怕是真的能買法拉利啊。」司機看著呂絕抽出門禁卡,走進別墅中,這才猛然一驚道:「他剛才說的是法拉利FXX?這好像是法拉利的限量版跑車吧!」
一進門,呂絕就看到了精神抖擻、面無血色的白一。
「這位是?」呂絕看著瘦了一圈,改頭換面的白一,望著林洛,疑惑道。
「他呀。」林洛看著愕然的呂絕,笑道:「他就是差點被你餓死的白一。」
「操……」呂絕蹦了起來,盯著白一仔仔細細打量了一圈,跑上去就是一拳道:「還真是你啊,怎麼瘦成這樣了?」
「輕點。」白一鋃鐺退了兩步,瞪著呂絕道:「周五你出門的時候,我讓你給我叫個盒飯,你不是說林洛請你吃大餐,晚上給我帶么?大餐呢?」
「啪!」
呂絕猛拍了下腦門,恍然大悟道:「你看我這記性,怎麼把這事忘記得沒癮了。白一,你聽我解釋。」
「解釋什麼?」白一白著臉道。
他的臉,反正都是白的,也分不出不同。
「你說你是不是最喜歡喝82年的拉菲?83年的喝起來,你都會覺得不爽。」呂絕問道。
白一有些不好意思道:「82、83,也沒那麼講究。口感也沒那麼多差別。」
「那晚在鴻藝會……」呂絕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,說道:「我就點了一瓶82年的拉菲。當時就惦記著,得留半瓶回來給你。結果……」
白一聽到這裡,臉色一白,一腳就踢了過來。
「你去你的拉菲!」白一氣急敗壞道:「你再炫耀一句試試?沒心沒肺的王八蛋!」
「不!」呂絕一看白一理會錯了,連忙辯解道:「我說真的。我後來,又點了一瓶。可……」
白一這下徹底受不了了。
騎上來,就是把呂絕一頓胖揍。
林洛看著這幕,樂得不行。
「呂絕,你這嘴……」林洛哈哈大笑道:「該!」
「林洛,你還幸災樂禍……」呂絕嗷嗷慘叫道:「我這不是幫你打架,把這事忘了嗎?」
「好了好了。」林洛笑住,沉聲道:「白一,省點力氣,你這才喝了點葡萄糖水。待會,我去幫你拿兩瓶拉菲當飲料。」
然後,林洛對呂絕吩咐道:「保護好陸鈞瑤的安危,我、白一還有陳陽,晚上要去個地方。」 MINI車上,林洛開著車,看著身旁如老僧入定般的陳陽,說道:「陳陽,我讓你交出青綉會館的管理權,你怎麼什麼都不問?」
老僧入定的陳陽,睜開眼,轉頭看著林洛道:「你這樣做,自然是有你的道理。」
「你呀!」林洛嘆了口氣道:「你是兄長,為什麼還什麼都聽我的?」
「師傅說,嚴格意義上講,我應該叫你一聲叔。長幼有序可要建立在輩分上啊。再說了,你入門比我早,按師徒名分,你也是師兄。我聽你的,不會錯。」
「林洛!」後座上的白一,這時開口道:「一家之中,長幼之分沒有什麼不對。可出了家的概念,一個組織,或者一個集團,更或一個國家,長幼之分就完全沒有必要。我們需要一個首領,而你就是最好的選擇。」
「白一說得對。」陳陽沉聲道:「而且,在我的心中,你一直就是唯一的核心。」
「呼。」
林洛吁了口氣道:「好吧。」
「陳陽。」林洛看著身旁沉著睿智的陳陽道:「我讓你卸任青綉會館,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。」
陳陽耐心聽著。
極品仙醫在都市 :「知道我們這是去哪裡嗎?」
「不知道。」陳陽搖了搖頭道:「不過,應該還是在明珠吧。」
「我們現在要去的是徐匯區的淮海中路1842號。」林洛頓了頓道:「也就是我林家的老宅。」
陳陽神色一驚,盯著林洛,半響沒有說話。
但內心,已經驚濤駭浪。
要去林家老宅了。
終於要去林家老宅了。
那是陳陽這四年朝思暮想的地方。
「沒有什麼要感想的嗎?」林洛看著驚愕的陳陽,揚起嘴角,笑道。
「……」陳陽張了張嘴,最終一副認真模樣道:「能開快點嗎?」
他不像林洛早已見過林家老宅的樣子,他是連林家老宅在哪裡?什麼樣?一概都不知道。
車后的白一,倒是沒有陳陽這麼複雜的心情。但聽到是去林家老宅,也有些期待起來。
十幾分鐘后,MINI在一棟復古而壯闊的建築群前停下。
「到了?」陳陽問道。
「到了!」林洛從袋中拿出一枚有些銹斑的老式鑰匙,說道:「在車裡等一下,我去開門。」
林洛推開車門,走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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